离愁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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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剑桥元祐史 附录

被萧梁四季虐成狗TAT 所以我食言来继续我的脑洞了

谢谢  @天流未央  的评论,对,千年以后他们研究着当年自己的故事

前文部分请戳 剑桥元祐史 绪论(上) 剑桥元祐史 绪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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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学家们的八卦时间

文/萧庭生(注)

廊州大学历史系教授苏常枚是个出名的南梁史专家,他的研究核心就是南梁中兴之帝萧景琰。按照今天的网络语言来说,他是一个大写的“琰吹”,曾立文著书详细探讨萧景琰极具发展眼光的政治智慧和别具一格的耿直性情,并奉他为“千古一帝”。

从立春写到白露,从大暑写到冬至,那几年他不眠不休地翻阅《萧景琰全集》、《天保起居注》和《梁书》,想要一板一眼还原萧景琰千年以前的风骨。“我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是中了什么邪,” 苏常枚教授后来回忆那段日子的时候曾这样评价。

他的好友翔地大学的蒙挚教授也说,苏教授的身体一直抱恙,所以深居简出,与人相处也多是君子之交,波澜不惊,唯有提到萧景琰生平事迹时才会侃侃而谈、眉宇生辉。文献里记载萧景琰爱好什么厌恶什么他都倒背如流烂熟于胸,生平最大憾事便是这位中兴之帝最爱吃榛子酥,而偏偏苏教授对榛子过敏。

研究萧景琰其人自然避不开梅长苏。蒙教授有时开苏教授玩笑,说他大概是梅长苏附体,一心一意为萧景琰……彼时苏教授抬眼一扫,蒙教授便心虚地补充道,……和他的江山。苏教授又不置可否,只过了半晌才悠悠地说,他若是梅长苏,总有办法两全。至于到底是什么“两全”,苏教授又不肯明说了。

梅陵的出土是南梁史学界的重大事件,苏教授是参与者之一,也是在这个时候遇见了与他齐名的另一位南梁学者严井逍先生。与苏教授不同的是,严先生虽不否认萧景琰是千古难见的明帝,却将他的功绩更多地归于少年时期萧景禹的引导林殊的扶持,以及被封亲王之后梅长苏的谋划,尤其梅长苏的作用不可谓不举足轻重。从元祐年间的种种事件来看,萧景琰的政治主张都是依照梅长苏的谏言,他登基后的诸多政策原型更是梅长苏在世期间便与他共同拟定的。

总之,如果还是用今日的网络语言来说,严井逍,那就是当之无愧一个大写的“苏吹”。

“琰吹”和“苏吹”经常为南梁中兴之治的本质该归功于萧景琰还是梅长苏而争论不休,两人甚至彻夜长谈为此激辩。最为让苏教授生气的是,严先生最爱吃的零食偏偏也是榛子酥,时时带在身边,辩论到一半饿了就捣鼓出一块尝一口,让天生过敏的苏教授看得到却吃不到,每每意难平。

蒙教授听说两人的争执后担心苏教授的健康而尝试劝他求同存异,却见第二日苏教授反而精神奕奕焕发活力,于是劝了两次便不再劝,任由他们去了。

梅陵的发现,尤其是铜铃的发现,让苏严二人都有点咋舌。梅长苏和萧景琰早有私交几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连一向坚持自我主张的苏教授也不得不承认萧景琰受梅长苏影响远远比自己想象得要深,而严先生也退让说,麒麟才子如此之早便选定为主君的人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自此二人握手言和,甚至经常相约研读萧景琰和梅长苏的诗文。

苏教授定居廊州,严先生本来多在东海沿岸一带考古,后来工作调动稳定下来,便也移居廊州。廊大历史系的博士生有时在苏教授办公室也能寻到严先生的身影,有好学的博士生便常常趁此机会向他请教南梁史学。彼时苏教授和严先生虽也习惯性地因为萧梅谁更有远见而争上几句,但语气已然更为平和,视角也更为广阔。

严先生总爱提起梅长苏仅存的两部流传于世的作品——《梅园笔谈》和《与景琰书》。前者简明又详实地记叙了当时南梁的风土人情,对以后的国运国势也有诸多预言,明察秋毫的能力让人刮目相看。而后者则披露了他个人的沙场柔情。虽然内容语焉不详,但是赤焰一案一直是他心中重负。卸下之后重回边疆,他一边安慰萧景琰说自己身体仍可勉力维持,一边又为将来金陵城中的风云变幻未雨绸缪,一腔赤忱跃然纸上,连千年以后毫无关联的印刷字体都好像带着梅长苏咳出的血。提及此节,严先生总是心绪难宁,苏教授倒是不慌不忙,为他倒一杯白开水,严先生转眼咕咚咕咚喝得痛快。

《琅琊榜》一书问世之后,苏教授也让他的学生们分析分析林殊和梅长苏同为一人的可能性。学生们并无定论,苏教授倒也不说谁对谁错,只说萧景琰后期的诗十分悲怆。一起长大的亲兄弟被毒杀的毒杀,被贬黜的贬黜,少年至交全门皆殁,谋士知己又被他亲手送上战场。他虽然贵为天子,但这路荆棘至极,蓦然回首,身边君君臣臣,却再没有什么人说得了体己话了。以前他虽然征战边疆,颇有主将的威严,但到底喜怒还算通透,身边人一望便知。登基之后,便真真的是不苟言笑了,《起居注》里完全探不到他心思,只得从诗作的隐喻里管中窥豹了。

苏教授说起萧景琰一如既往地滔滔不绝,学生们也百听不厌,有时天色渐晚,严先生就说和苏教授约了饭局,不得不离开,学生们便晓得识趣走人。倒是有一次,有个粗心的学生落了论文草稿在苏教授办公室里,正准备推门回去取,却听见严先生的声音传来,“小殊,我想你了。”而紧接其后苏教授也回了一句,“景琰,别怕。”

那学生略一震惊,从此廊大历史系流传开了苏教授和严先生热爱cosplay的逸闻。

注:该文作者为廊州大学历史系博士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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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千年后HE。

24 Dec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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